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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创业:一场关乎国家未来的生意!

2015-01-20 15:06:32BEEUI 13262


  【毕友导读】在刚刚过去的2015西部创新大会后,毕友创始人郑海峰接受了来自《经济观察报》记者李超的采访,围绕年轻人创业的话题,结合目前推出的中国西部创星计划分享了自己的观点,本文是采访后的专题报道,发表于2015年1月19日的《经济观察报》。

  在国家最高级别的科学技术奖励大会结束一周后,1月15日,黑盒子公司的年轻人跑到北京推销他们的智能产品。去年,他们设计的一款被称为“表白神器”的智能产品“炫轮”获得投资方660万的风险投资。

  在最近一次国家会议上,李克强总理把黑盒子的创造者们称为“草根创业者”,他说要鼓励“万众创业,草根创新”。几天前,他在深圳说了同样的话。

  对于任何想要找到中国经济增长密码的市场人士而言,这都不是一个简单的巧合。在这个国家掀起的自上而下的反腐运动已经进入第三个年头的时候,人们急需找到一个自下而上的突破口以释放市场的活力。而“草根”的创业者们在新年的第一个月里,这个被国家主政者两次提及的群体,正迎来扮演这一角色的绝佳机会。

  寻找BAT?

  临近期末,校园里显得有点冷清,徐宁还在忙活着市场推广的问题。这个黑盒子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努力表现出稳重的一面,但实际上,他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他说,“我们希望在20年内成长为如英特尔这样做核心技术的公司”。

  黑盒子是由成都电子科技大学的在校学生创办的科技公司,清一色的90后学生军,主要研发可穿戴智能设备,如现在流行的智能运动手环等。他们想做的就是在可穿戴设备这个只有两年左右的年轻行业里,制造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产品。

  他们的成名作是一款被称为“炫”的智能产品。通过技术成功地让手机照片出现在滚动的自行车车轮上,这一浪漫的技术产品被称为“表白神器”,他们借此拿到了660万元的风投。此前两年,他们不得不通过频繁的参加一些比赛获得外界关注,并为其他公司做方案以维持生存。

  与黑盒子同样雄心勃勃的是全国上千万仍在创业阶段的学生军,他们的团队诞生于大学的寝室或者是某一间教室。尽管他们成功的几率只有2%左右,但却正在成为各路创业孵化平台寻找的对象。人们笃定,他们中间一定会有未来的马云、马化腾。

  毕友网创始人郑海峰即是其中一位,他联合电子科技大学推动一项“中国西部创星计划”,目的是寻找如黑盒子这样年轻的草根创业团队,以完善的教育孵化体系为其提供资源支持。他所创办的毕友平台是一个寻找创业公司的孵化平台,致力于为青年创新、创业项目提供常态化的公益服务。

  但在郑海峰看来,BAT这样的大公司在中国也许还会出现,但已经不是主流了。“BAT的出现,不完全靠创业者和技术突破,更是一个时代发展阶段的产物,”他的判断是,“互联网时代更需要小而美的公司,来满足消费者个性化的需求”。

  这一判断的背景是经济形态的迅速变革:20年前,当BAT三巨头下海创业的时候,中国还处于一个商品短缺的年代,市场经济的萌芽刚刚开始,人们更渴望大集团的出现和海量商品的稳定供应;而20年后的今天,互联网改变了这一切,个性化、垂直化的需求,正在主导未来的市场。

  对BAT的寻找正在导致一种浮躁的投资风气——“铺货式”的投资:大多数的投资人把精力和资金用在了投资创业团队和项目方面,后期的跟进服务变得薄弱不堪。

  这种投资方式在降低创业门槛的同时,也让创业团队变得逐利,在缺少严格项目论证和进程把关的前提下,“不费劲”得来的钱是对社会资源的另一种浪费:过去十年,中国的创业队伍、研发经费在不断增加,但创业的成功率和资金的无效耗损数量也在不断攀升。

  基于这个判断,郑海峰的团队更倾向于选择那些“有自己的价值观的团队,他们的产品可以满足消费者个性化的需求”。他所推动的项目中有一个医疗养护养老中心的项目,项目的主导方希望在3—5年内孵化出一个可以在社区复制的养老模式。

  但对于大多数创业团队来说,李彦宏等互联网精英仍然是被顶礼膜拜的偶像。“5年内,我们的目标就是赚钱,这样才能让自己活下来,”徐宁称,“未来10年,我们的目标是像苹果一样,做出伟大的产品”。

  王佳伦所在的行业正在经历这样的过程。王佳伦是IT茶馆的创始人,他搭建的游戏茶馆公司正成为业内游戏研发圈子日常交往和产品发布的重要平台。

  “目前全国大约有1万多款游戏,但真正成功的少之又少,即使成功,能持续多久也是个问题,”王佳伦称,“目前的游戏公司,95%以上亏损,3%左右持平,2%左右盈利”。“对于一个新兴行业,往往都是小公司培育市场,大公司随后进入,”徐宁担心的是,“随着大公司的进入,小公司将面临非常严峻的竞争,需要在各个环节上加强,否则淘汰率很高”。

  数据正在揭开创业界浮躁的一面,尽管中国各路资本每年投入巨额孵化资金,但企业创业的失败率仍高达70%以上,大学生团队的成功率长期维持在2%上下。自2000年以来,近五成内资企业存活年限不足五年。

  成本

  2006年左右,王清伟开始接触美容整形行业,彼时,互联网还未像今天这样大行其道。但快人一步的王清伟已经开始利用互联网的方式打理着自己的生意:他把全国上千名优秀美容专家的联系通道挂到了网上,这几乎是最早的向美容医师开放的公共网络平台。

  王清伟8年前离辞掉原来的工作进入美容医疗行业开始创业,现为“美知网”的联合创始人,王清伟要讲的故事是,用移动互联的方式打造医美界的百货商店。他感叹称,“这些年也走了很多弯路,特别是没有在早期得到资本的支持”。

  2011年前后,已经靠自有资金坚持多年的王清伟感到步履维艰,在亏掉20万之后,他选择了退出。仅仅2年之后,腾讯等资本大鳄大举投资移动医疗,这让王清伟感到惋惜,“当初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也就是在他创业之前的6年左右,以孵化器或者创业场命名的孵化平台开始在中国流行起来,除了早期如中关村(000931,股吧)等平台已建设多年外,大多数地方创新产业园区也就是在那几年之后逐步破土动工。

  王清伟8年左右的创业时光,也是中国各地创业孵化园大规模兴建的时期,但他并没有赶上这趟班车。他最终在2014年找到了互联网这把钥匙,并成功说服了投资方,拿到了5000万元的投资。

  比王清伟更早一点拿到天使投资的是柴慧,这位做智能路由传输系统的“科技女”一直在IT公司负责产品推广,一年前辞职创业。在过去的一年,她一度因为没有团队而被排除在地方政府主办的孵化园外,最终她在一个众筹平台的路演说明会上打动了投资方,在拿到300万融资的同时开始组件自己的公司。

  这两个故事实际上反映了官方主导的创业孵化体系的低效率。尽管这一体系下,仍有如中关村这样的全球排名第三的创业、创新孵化平台,但仍难以掩饰全国官方背景孵化园缺乏亮点的尴尬。

  一般情况下,“免费的办公室、网络和税收减免”等硬性物理条件对创业者来说并不重要,但这恰恰是各地创新孵化园最主要提供的资源,这被柴慧称为“物理”式的孵化平台。

  这种物理式的孵化最大的问题就是,孵化的服务边界是有限的,一旦物理的空间填满,想要外延式扩展,困难极大且需要一个复杂的过程。一位地方孵化园的项目负责人抱怨称,“机构和部门太多,走一个流程太繁琐”。

  但这种体制和特殊系统的存在,却消耗了大量的官方财政拨款。“国家每年大量的关于支持创业和研发的经费,都通过各种渠道流进了成熟的企业编排的项目上,”一位不愿具名的高校教授暗示。

  而几乎是业内公开的秘密则是,大多数的地方孵化园都作为房地产商搞开发的由头,“低价拿地,获得政府的政策支持,核心区进行商业开发,周边进行商品房建设”是普遍的逻辑。

  “这实际上推高了国家创新战略的实施成本,”上述不愿具名的高校教授称,“从国家的角度上谈创新,如果不改变体制和机制,成功的概率很小”。

  而另一面,民间的孵化平台和机构却赢得了良好的声誉。柴慧更推崇李开复的创新工场,“扁平化的结构,而且你面对的是具有实战经验的企业家,这是专业与专业的对话”。

  但即使是最顽固的制度,也有改变的可能。特别是李克强总理在国家级的会议上所做的讲话,让一切改变有了可能。柴慧很快将感受到这种改变,进入新年的第一个月,她已经收到了两封来自政府主办会议的邀请函,她和曾经拒绝自己进入孵化园的政府评审成了朋友。

  在上周国家最高科技奖励大会之后,一条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分享在朋友圈的同时,她发给了刚刚成为朋友的部分政府官员和熟悉的媒体人士,那条新闻写道,“国务院设立400亿国家新兴产业创业投资引导基金”。

  新玩法

  除了作为毕友网的创始人,郑海峰还是互联网金融西部联盟的主要发起人兼秘书长,即使在民间金融最为纷繁复杂的2014年,他还在不断推动,“如何借助互联网的力量把民间资金更多引入到创新创业项目中来”。

  这是郑海峰对创业孵化平台未来发展趋势的一个判断:大众化的投资时代已经到来,创投已经不再是神秘莫测,只有专业投资人能做的事情了。

  让这些创业变为现实的是众筹平台——聚天下的董事总经理刘鹏。“我们不倾向于只对他们做财务投资,我们倾向于对他们做资源的对接,”刘鹏说道。聚天下众筹平台去年5月开始运营,目前已经完成了5个项目超过8560万的融资。

  众筹平台不只是筹资金,还筹人脉、筹资源。和聚天下做同样事情的还有京东等电子商务公司搭建的众筹平台。几乎是一夜之间出现的众筹平台,与官方传统的孵化平台、民间的投资机构等并列,成为一个能够基于互联网的重要创业孵化平台。它正在改变传统孵化平台“股权”、“债权”投资的简单模式,把投资变成了合作,把简单的物理式孵化变为资源对接型的合作。

  这是一个有意思且重要的开始,创业孵化将更具社会性,平台的大众参与度和开放性会更充分,而服务者和创业者的边界会更加模糊,这将降低社会创新的成本。

  同时,这种新的玩法在实现官方设想把“民间资本成功引入到实体经济”的同时,还有效弥补了官方投资的不足以及缺点。“政府做到的只是将他们扶上马,”刘鹏说道,“而我们做的事情可以协助他们多走一程”。

  尽管走了一些弯路,张清伟的公司正筹划着在新加坡上市,柴慧已经把注意力转到市场拓展并筹划着和联想等企业群寻求合作,尽管“炫轮”独立运作,但对黑盒子的融资能力,徐宁没有一点担心。

  进入“新常态”的中国经济会在2015年迎来一波期待已久的草根创业潮吗?至少市场派的观察人士仍保持着期待。如果这一年能成为中国自下而上的创业革命元年,那10年或者20年后,中国收获的将不仅仅是一批成功的企业家和公司,还将收获国家的未来。

而眼下,聪明的投资人当然知道如何与这些草根创业者打交道,在国家的主政者发出明确的信号后,他们将用新的方式,和这些草根谈一笔新的生意。他们深知,这笔新生意,关乎国家的未来。